陈劲松:疫情之后,未来的城市综合体
文章摘要: 疫情在逐步稳定,但复工远未达到中央要求。今天的消息说上海一大批公众场所(餐饮、咖啡、啤酒吧)宣布倒闭。会不会与当年SARS一样,新冠疫情一结束,经济就强劲反弹呢?我认为不太可能,因为情况不一样了。

第一部分

大疫之后,超大城市的疫情之痛

疫情在逐步稳定,但复工远未达到中央要求。今天的消息说上海一大批公众场所(餐饮、咖啡、啤酒吧)宣布倒闭。会不会与当年SARS一样,新冠疫情一结束,经济就强劲反弹呢?我认为不太可能,因为情况不一样了。

那么城市之痛,痛在哪里?疫情之后,我们必须面对几个问题:

一、超级城市的现状

超级城市分为三大类:

(一)中国的北上广深,全部停摆;

(二)亚洲的东京、首尔、新加坡、香港,这些城市运转基本正常。新加坡是典范,疫情控制地非常好,城市基本没付出什么成本;

(三)纽约、伦敦、米兰,疫情正在爆发,但城市没停摆,当然他们也没其他选择。

陈劲松:疫情之后,未来的城市综合体

我们试想一下,若未来再有疫情,中国超大城市不停摆一个月,能创造多大的经济价值?现在当然不行。为什么?因为中国超大城市的人口流动没绝对停止。硬核的人回不来,城市就得停摆。

目前,超大城市处于急剧发展中,以至于人口仍在不停变化中。我们还未达到职住平衡。什么是职住平衡?其基本内涵是指在某一给定地域范围内,居民中劳动者数量与就业岗位数量大致相等,即职工数量与住户数量大体平衡,大部分居民可就近工作;通勤可采用步行、自行车或其他非机动车方式。香港是,新加坡是,但北上广深都不是,以至于我们必须停摆。

在一个采访中,主持人问纽约市长:封不封城?不封。停不停地铁?不停。封不封学校?不封。要不要戴口罩?自己看。为什么他敢这么说?因为职住平衡。再来看纽约华尔街与唐人街的关系:华尔街是CBD,其工作人员可步行至唐人街;华尔街低层次服务人员,就住边上。但我们做不到,因为我们没解决职住平衡问题,所以工作人员通勤要搭地铁、坐公交。

这次疫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视角。目前的规划,能不能做到职住平衡?城市高密度聚集,工作与生活的同步,有没有优化可能?比如疫情接触跟踪,从哪里来?到过哪里?可以跟踪到的都不怕,就怕坐过地铁,去过商场,在公共空间大交汇,那就麻烦了。

超大城市的疫情传播机理,现在越来越清晰了。它是经济圈、核心区或超大综合体经济圈涉及的范围,它就是在这里生活和工作的人。人的生意做到哪儿,疫情就传到哪儿。武汉,九省通衢,疫情传遍全中国。日本、香港爆发疫情,传到意大利经济圈,这就和欧洲旅游圈相结合,疫情就在欧洲爆发了。当一个城市的影响力越大,传播的范围就越广。若下一次疫情在深圳爆发,那传染范围,可就比武汉大多了。

深圳是个绝对外向型的经济体,深圳人来自世界各地。传播主要机理是公共空间,这就对深圳乃至未来中国超大城市的定位,提出了几个重大改变的要求:

陈劲松:疫情之后,未来的城市综合体



第一,超大城市的硬核片区功能,必须改变。超大城市的硬核片区功能,必须从单一转向多元。比如在CBD,白领每天通勤两小时。若CBD不改,下次出现疫情时,中国的CBD将全部沦陷。因此,现在的CBD、CLD、集中居住区,甚至工业园、科技园等,对住宅歧视的定位,必须改变。未来一定要加大住宅的供应力度,实现职住平衡。

第二,坚决改变新城、老城的绅士化运动。什么叫绅士化运动?就是把城中村拆了,将其档次提高。现在,绅士化运动不能再进行了,老破旧房子不能再拆了。要进行大规模旧改,给硬核员工提供居住,实现步行上下班。

纽约是完全可以步行的城市。若疫情发生在曼哈顿,就算那几座桥封住,步行也能上下班。从一街步行到59街,一小时都不用。世联在武汉的红璞公寓,一个员工也没被感染。为什么?因为他们就住在公寓里,减少了在陌生公共空间里被感染的机会。

所以,在规划一个大体量经济体时,我们要计算需要多少服务人员?这些人可能住哪里?项目能解决多少?周边能解决多少?这个数据一定要计算,不然这帮人将来就是高危分子。整个城市片区绅士化是不对的,应该保留周边多层次。

第三,检讨楼宇的硬核设置。什么叫硬核设置?就是不能出现类似钻石公主号、淘大花园等的案例。为什么香港的四季公寓那么多确诊病例都不封酒店?一定要看基本设置:分户空调,窗户可打开,公寓大堂与酒店大堂分开。不同的产品,不同的设置,其结果完全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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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中国房地产的下半场,尤其是疫情后最重要问题,就是价值观

(一)“房子是为了炒的”价值观。原先房子是为了炒的,政府先进行新区定位,新区政府再把比如自贸区之类的设在那里,这叫政策杠杆。然后进行公交配套,开始卖地,土地升值,房屋价值随之上升。刨掉建设成本,剩下的就是赚的钱,这叫“房子是为了炒的”价值观。

(二)“房子是为了用的”价值观。什么叫房子是为了用的价值观?请把社区使用者全列出来:业主、租客、访客、公司、个人、管理者、服务人员甚至小偷等。使用者列出来后,估算量有多少,站在他们角度看怎么使用产品,计算成本。

价值观的问题必须考虑以下成本:

(一)生命周期成本;

(二)运营基本成本;

(三)弹性和韧性;

(四)硬核工作成本。

什么叫弹性和韧性?这是在日本福岛受到冲击,威尼斯水患之后,全球都在探讨的问题。什么叫弹性城市?这个城市应对危机,弹性足不足。弹性足,就不怕。还有一个叫韧性。韧性就是受到压力就会变形,压力一走就恢复原状。再过一点叫塑性,即压力之下会变形,压力走了也不能恢复。

一个家庭、一个公司、一个社区、一个城市,在面临突发压力时,是不是有韧性?能不能反弹?最起码不能断裂。这次疫情对社区是个大考:有些社区断裂。什么叫断裂呢?确诊一个,封整栋楼,把大门用大木板钉上。

什么叫弹性?疫情中,有物业管理的,有团购送菜的,那叫弹性。最大的弹性是什么?物业管理人不够,还有志愿者。这次疫情之后,我们会把武汉作为一个案例重点研究,看看哪些老楼是因为封闭造成整栋楼感染的。

火神山医院,雷神山医院,都很厉害,但弹性最足的是方舱。这就是我们的公共空间,说改就改,体育馆立马变身方舱医院。这个是给全球弹性城市提供的最好样板,也是此次疫情带给我们的启示。


陈劲松:疫情之后,未来的城市综合体


第二部分  

白石洲项目定位与营销畅想


白石洲项目的定位与营销是个庞大的课题。我们要想明白,其逻辑和思路到底是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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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未来10年,核心城市可能发生的故事。未来10年会有什么变化?跟我们这个项目有什么关系?

(二)未来10年一定会发生的故事。00后相继进入职场,60后陆续退出,意味着时代的主流价值观将发生根本转变。

(三)未来10年,90后进入生育高峰。90后女性对家庭、对事业、对生活的感觉、价值观、对空间的要求,与60后完全不同。

(四)未来10年,家庭人口数急剧变少。独居人口,将在中国大城市迅速上涨。家庭人口数急剧趋于1甚至更少。可想而知,人口数急剧变少,离婚率迅猛提高,女性自主权越来越强,圈层急剧分化。

(五)未来10年,是5G的10年。AI进入千家万户,无人驾驶技术成熟。

如果说未来一定会发生的故事,跟我们社区有什么关系?跟我们的营销有什么关系?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?在进行第一期拆迁时,能不能进行大型城市艺术活动?如果能,我们怎么做?找到那些必然成为全球焦点的点,而不能仅靠宣传,要真正做到先行示范。

在未来的价值观下,我们能做什么?城市综合体是什么?怎么定义它?社区应设立什么样的价值观进行配套?首先一定不是刚需。它定位为科技领先的先行示范区。因此,我们必须把一帮独居的、讲究现代生活和效率的人找出来,紧跟他们的节奏。

我们从四大维度思考社区的价值观:

第一,国际友好。上海是国际友好。当国际友好时,所有空间的呈现,要世界级。我建议,请一个国际级的艺术总监,他能知道国际的未来,能跟年轻人同频共振,让城市综合体成为整个城市先行示范区的打卡地。

第二,青年友好。这得看90、95后和00后们怎么想。青年友好是什么?就是公共空间里任何场地都可以盘腿坐、表演节目。

第三,运动友好。全民健身、颜值时代,必须运动友好,一定要有运动平台的设置。

第四,科技友好。科技怎么友好?5G、AI、人工智能等。若深圳立志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,建议率先做出未来的厨房、客厅、汽车、居住,做一个demo,作为社区的形象代言。在这当中,任何一个探讨,都是世界级的话题。

我幻想有那么一天,当第一期拆迁完成时,我们有个内容是世界级话题,第二期、第三期能全用上,虚拟售楼处全锁定。要让世界人民知道,绿景在探讨人类的未来。这个项目背负着这样一个期望,探讨社区的责任,算好社区的综合成本,做好使用人的研究。

未来,我们的价值观已经发生改变,我们不是在引领城市,而是在引领世界。

标签: 城市综合体 疫情 陈劲松